“那你为什么不取扇子？”
“一直想取来着。”真心想娶。
单双没留意厉江部的文字游戏，以为他不愿说原因才和她绕，就没再追问。
“不说算了——你想吃什么？到了z市，我尽地主之谊。”
厉江部刚要说话，突然收到王峰的微信语音。
他没公放。
【王峰：你抽风了？改这名？】
厉江部其实不太喜欢用微信，他更习惯打电话。
王峰接到他的电话，也没再提微信名的事，兴冲冲地问：“《我们初识2》，你感兴趣吗？还是许导拍。第一部拿奖了。剧本我看了一部分，不错，比第一部要更深刻。但第一部男主是律皓川，你得顶住压力。”
照王峰所说，这正是厉江部需要的收山之作。
“剧本发给我，我再看看。”
“那就是感兴趣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对了，单双怎么样？工作能打几分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我没听清。”
王峰又重复了一遍，并不知道厉江部这时已经把手机免提打开了。
“自己打分。”他告单双。
“王哥，我给自己打100分！”单双对手机那头喊。
王峰突然听到个女声，愣了几秒哈哈笑了。当时的他，还天真地为他们和谐相处而松了口气。
直到他度蜜月回来，请厉江部和单双吃海鲜，他才回过味：妈的，原来那时秀恩爱呢！
和王峰讲完电话，两人的话题又回到吃什么上了。
“你想吃什么？”想到厉江部在减肥，“有一家蒸菜不错。吃吗？”
“吃春饼吧。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。就是——”厉江部突然一脸为难。
“就是什么？”
“他家很贵啊。十张春饼就一万。”
单双翻了个白眼，扯淡吧。
“要不是一万十张，你赔我一万。”
厉江部超然物外地瞥她一眼。
“你掉钱眼里了？俗气！”
“……”名又倒着写了。
厉江部说的春饼店有点远。从医院打车，一小时后，两人才到张哥春饼店。
单双没来过这。刚进店看到农家土坑，不由眼前一亮。
土炕上摆了张小桌，小桌周围还放了几只布老虎。
再往里看，天花板挂了许多红色方形灯笼，每张木桌子下还放了两个大筐，就连墙壁也特意做出土墙的模样。灰色墙面上画了不知哪朝哪代的人劳作的图像。
总之，整个店的装修很有农家味。
“这炕专供拍照用的。要不要拍？”厉江部问。
“好啊。”她坐土炕上，手肘搭在桌边，另一只胳膊臂弯里抱了一只布老虎。
厉江部刚要拍，有个服务员走过来，热情地说：“我帮你们一起拍吧。”他们来得早，店里还没多少人。
他刚要拒绝，单双却招呼他：“上炕啊。”
于是厉江部坐到小桌的另一侧。
“不摘口罩吗？”服务员问。
厉江部：“不了，脸有点过敏。”
这家没有包间。拍完照，两人找了个靠里偏僻的位置。
厉江部了解这家，单双就让他点菜。
“十张饼。柠檬土豆丝、炒大头菜、酸辣汤、鱼香肉丝。”服务员记下，离开了。
等上菜的时候，单双说：
“蕊儿和她姐姐关系不好，所以关淼儿希望我能多陪蕊儿几天。她说什么我倒不不太想理。只是我也希望蕊儿能尽快好起来。厉先生，你放心，我不会请很久假，最迟这周末我就回去。”
“所以你是撵我回去？”
“……请您回去。”
“敢不敢打个赌啊？”桃花眼突然闪过一抹狡黠，“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。”
“赌他家饼是不是十万一张？”
“你说鱼香肉丝里有没有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