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言双眼冰寒的盯着围过来的几个重犯。
如果他们不知好歹的话，自己也不介意出手教训他们一顿，算是给吴凡凡收回点利息。
眼看着大肚男已经近在咫尺，秦言捏紧了拳头。
突然，听到砰地一声，吴凡凡跪在地上，脑袋磕向马桶。
“大哥，你们就饶过他们吧，他以后肯定不会招惹你们生气。”
吴凡凡不住的祈求。
在大肚男旁边，有一个脸颊无肉的瘦子，凑到大肚男耳边低语了几句，“肥虎，最近查的严，我们不能动手太频繁，明天再狠狠收拾他们。”
大肚男本名叫肥虎，是背负两条命案的嫌疑犯，审判结果还没出来，十分的凶悍。
肥虎眼里闪过一道凶光，忍住了心头的不爽和怒火，冲秦言骂道，“小崽子，看在吴凡凡的面子上，老子今天饶你一次，现在跟吴凡凡一样，去抱着马桶，敢让老子发现你手离开马桶一下，老子今天弄死你两个。”
秦言看了一眼肮脏散发恶臭的马桶，既然这几个重犯那么喜欢马桶，看来自己得让他们好好尝尝马桶的滋味。
秦言眼睛微微一眯，散发着无尽的冷意，准备立即动手！但是吴凡凡听到肥虎饶过秦言，连忙又磕头感谢，然后冲着秦言笑了一下，“你过来啊，快点，别再惹大哥们生气了。”
就这一句话，一个强忍疼痛和屈辱的善意的笑容，彻底扑灭了秦言心头的狠辣。
看着吴凡凡满是乌青伤痕的脸上的笑容，秦言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照片中那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大学生。
“呼！”
秦言长长出了口气，朝吴凡凡走去。
那就忍这一晚上的屈辱，借此机会靠近吴凡凡，了解一下他的情况。
张全跪在牢房门口，看到秦言朝马桶走去，心里暗骂，“这小崽子，我还以为多硬气呢，还不是乖乖去抱马桶了，既然知道厉害，就tm别再招惹这几个恶人了。”
秦言朝着马桶走过去的时候，肥虎冷不防一脚踹向秦言，“麻痹的，你不是很拽么，有种你别去抱马桶，看老子不弄死你！”
秦言忍住反脚踢断肥虎小腿的冲动，任由他踹在自己腿上，身子晃也不晃的继续走向吴凡凡。
那瘦子目光阴冷的瞥了秦言和吴凡凡一眼，回到自己床铺上。
肥虎讥笑的看着蹲在地上，抱着马桶的秦言，“就tm怂包一个，在老子面前装你妈啥？
明天再收拾你！”
吴凡凡身子朝墙角的地方缩了缩，给秦言留下大片的地方，声音压得很低说道，“我叫吴凡凡，我来了一个星期了，其实只要你听话别顶撞他们，不会吃太多苦头。”
秦言刚要说话。
吴凡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“你声音低点，别影响他们，不然我们又得挨揍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说话的时候，吴凡凡嘴角扯动了几下，看样子是忍着身上的疼痛。
秦言低声回了两个字，“秦言。”
吴凡凡的眼睛明亮了一些，“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就是觉得跟你挺亲近的，你今天刚来，肯能会很难熬，很不适应，我会照顾你的，但是以后你千万要听我的话，记住了没？”
秦言心里满是苦涩，历经数不胜数的生死磨难的他，不知道该怎么跟吴凡凡交流了。
吴凡凡不放心的催促道，“你听到了没有？”
秦言点了点头。
“哎，这才对嘛，好啦，记住手千万不能离开马桶，每隔十几分钟你都要活动活动手和腿，不然血液不流通会酸疼，会很难受。”
吴凡凡轻声嘱咐。
秦言又点点头。
吴凡凡轻轻笑了一声，“嘿嘿，这是我总结过来的经验，适应两天就好了。”
听到吴凡凡故意宽慰自己的笑声，秦言的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。
他的笑声里有隐藏不住的痛苦和绝望。
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在这里，如果不是自己借用吴凡凡彻底拿掉吴家，他这辈子或许只有两个下场。
要么被折磨至死！要么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折磨和痛苦之中度过余生。
吴凡凡指了指左边墙壁上的小窗口，“半夜想家的时候，你多看看外面的世界，就没那么难受了。”
吴凡凡的目光穿过小窗口，不知看到了什么地方，眼里满是缅怀还有一丝担忧。
秦言知道，他是在担心林兰芳的儿子的病情。
这一夜，秦言几乎没有合眼，心里积压的情绪一次次在爆发的边缘，都被强行压了下去。
尤其是看到吴凡凡困乏之下睡着时，仍然惧怕惩罚的紧紧抱着马桶，心里憋屈的只有杀人才能泄愤！刚开始入睡时，肥虎起床检查了吴凡凡和秦言有没有按照标准抱马桶。
半夜起来撒尿的时候，还故意尿到吴凡凡的手上，而吴凡凡连躲避都不敢。
秦言在肥虎解开裤子的时候，目光就转向了别处。
他担心自己忍耐不住怒火，扯掉肥虎传宗接代的根。
第二天早上，前往洗漱间的时候，吴凡凡不停的给秦言讲解该注意的事项。
秦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，这时张全跟了上来，对着秦言说道，“我已经做到了你的要求，记得出去后答应我的。”
秦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，“说过就算数，一边玩去！”
张全冷笑一声，看向秦言的目光有些鄙夷，根本没有在赌场出来时的恭敬，“装个屁啊，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，还不是抱着马桶睡一夜。”
秦言冷喝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