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
是有这么一回事。
但徐依依的确是忘记了，此时记起难免有些尴尬，小脸红扑扑的。
云锦踢了钱笑一脚，大眼睛一瞪：“你不会说话就闭嘴。”
“我又没说错。”
钱笑小声嘟囔着：“我们现在去，恐怕什么也找不到。”
忽的。
钱小子迟疑道：“不对，我记得当时尸坑下还有些衣物啥的，也有残破的兵器。”
“那就是遗物！”
云锦那平平平的胸脯一震：“我们可以把这些遗物带回去，为他们立个衣冠冢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
徐依依点动小脑袋。
有了目标，说干就干。
三个小家伙趁着月亮上的夜色偷偷出城，离开了长安。
长安城中，于石塔中闭关打坐的六位打在山头上望去，绝对看不到一个站立的生灵，而且还会嗅到那让人厌恶的血腥味道。
来到那壮阔的城池内，就能看到地面尸横遍野。
厚厚的城墙出现巨大的坑洞，其上还残留着灵气的波动。
“滴答”
“滴答”
“滴答”
死在挂在城墙上的尸体不断滴答着鲜血，汇成一条血红色的小溪。
这城中竟然没有一个活人！
数以百万计的月人悄无声息的死在城池之中，没有掀起丝毫波动。
别说距离最近的徐依依、钱笑、云锦三人了，哪怕是其他月族部落也没有丝毫感应。
距离城池不远处，有一座小土包，土包之上有几道黑影。
走近了看。
这里或坐或站着九人。
几位都是云霄派的太上长老，九位金丹巅峰，为首者是满头花白头发的单千重。
他们九人身上染血，有一人更是重伤到连路都走不了，俨然半只脚踏入鬼门关。
“老李，撑住！”
单千重红着眼眶，从玉瓶中将所有疗伤丹药拿出来，想要喂给这位相识数百年的老友。
“千重。”
老李轻轻握住单千重的手，释然一笑：“不必浪费丹药了，我们不就是来送死的吗？”
“马了个靶子！”
另一位太上长老黑着脸，怒骂道：“是送死，但你不能现在死，才屠了一个月人部落而已，你就不行了？丢人！”
“咳。”
老李大声咳嗽，他连忙捂住嘴巴。
等到咳嗽渐止，满手都是鲜血，他摇头道：“我的身体我清楚，我……没救了。”
单千重握着丹药的手有些颤抖。
“从老祖开始，我云霄派便不曾负天下人，现在也是。”
老李情绪激动道：“林须之欠下的债，我们替他还了，后面的路，你们替我……咳咳。”
“咕噜”
单千重一把将丹药全塞入老李口中，强行为他续着一条命。
在对方目瞪口呆的神色中，单千重仰天大笑道：“再撑一会老李，你还能自爆杀几个金丹呢。”
“……”
老李愣了片刻，最终笑骂道：“你这狗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