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护工也就忍下去了。
过了一会儿，电话打来了，护工替周荣盛按下了免提，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。
“爸，身体好点了吗？”
这通电话每天都会来，只是从一开始的焦急和关心，到现在越来越卑微，护工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外室所出的私生子的慌张。
她只是个护工，不太明白豪门规矩，但是她知道，这对母子肯定是把周荣盛惹恼了，周荣盛虽然在这里住院，但是并不代表他对外界一无所知，盛心一是他亲儿子的身份现在几乎是半透明的，就等周荣盛出来承认了。
但是周荣盛似乎并不想认，甚至对他们的态度越来越恶劣。
“你天天给我打电话？工作就不做了？”
“爸，我最近没有工作，有的工作也……也都推掉了。”盛心一吞吞吐吐地说，“妈说我现在露面不是很好，我就推了工作，等风波过去了，再做打算。”
周荣盛哼了一声。
“也就这点出息了。”
“我没有哥有出息，工作室也没有他的工作室厉害。”盛心一说，“他的营销很会贴热点，网上流行吼孩子写作业，他们的台本就有吼孩子写作业，网上流行沙雕民生节目，他们就在节目里玩沙雕民生节目的梗，还有一些大众讨论度高的话题，也是他们炒作的点，比如——”
周荣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：“比如出轨？”
“这个其实并不是很好的营销点。”盛心一小心翼翼地说，“一般在节目里说这种话都是立flag，现在留下截图，万一以后出轨了，就是活生生的打脸了，已经有人把周缙说这段话完整视频剪下来了，等着日后打脸。”
“打他的脸？”周荣盛怒道，“他这是在电视上公开和我叫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