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晓吃提子的时候说了句：“哦，他想先弄出个孩子。”
林青一口水喷出来。
“你们……”林青往路晓的肚子上瞅了瞅，“你……”
路晓摆摆手：“哪有那么快，射击也不能百发百中。”
林青揉了揉头发，觉得跟凌安南呆久了的路晓她有点招架不住。
凌安南从厨房走过来一把搂住自个女人的腰，坐到一旁也挑了颗提子：“说什么呢？什么中？”
那句话林青可是说不出来，不过她男人也听见了，他正给橙橙剥提子，也没抬头：“你年纪也不小了，还能生吗？”
一颗提子卡在了喉咙。
凌安南脸色铁青，这他喵的是在质疑他的能力？
他指着慕离：“难道你不能生了？”
慕离指了指橙橙：“我有儿子了。”又指指林青，“还有老婆。”
这他喵是在嘲讽他没结婚也没生子？
凌安南拉着路晓要起身：“走，现在就去。”
“去什么？”
“领证！”
路晓拍拍男人的腿让他好好坐下。
凌安南气得不行，慕离找回林青前他还挺得意，嘲笑他自个老婆都追不回来，得，这倒好，现在风水轮流转了。
路晓捏了颗提子送到凌安南嘴边，小声说：“我们生个女儿，把他儿子拐跑。”末了又补充一句，“你女儿肯定像你，一拐就拐个准。”
凌安南挑了挑眉，把提子咬了一半，另一半被喂进了路晓口中。
林青也凑到慕离耳边，小声说了几句话，慕离脸色一沉，揉了揉儿子的脑袋：“去跟你干妈玩去。”
小短腿以百米冲刺之势把贴着的两人冲开：“干妈，有木有想橙橙呀。”
凌安南被挤到了一边。
靠，不活了。
路晓笑着把橙橙抱在腿上，跟他逗着玩，看着她的样子凌安南又不由心软，贴着她往旁边坐，手臂习惯性地搭在了她身后：“其实生个儿子也挺好。”
橙橙一颗脑袋挤过来：“干妈要生了咩？橙橙喜欢小妹妹。”
路晓摸摸橙橙的头：“生了妹妹以后跟橙橙结婚好不好？”
“结婚就是爹地妈咪这样？”
“对啊。”
“好哒。”
凌安南满意地摸了摸橙橙的脑袋，顺利拐跑。
慕离的眼角还没来得及抽搐，橙橙又说了句：“那能多结几个咩？姐姐阿姨也要生妹妹，到时候就有两个妹妹。”
橙橙伸出十个指头，“好难选择。”
凌安南的嘴角猛抽，靠，果然是慕离的儿子，一点便宜都不会被人占了。
把脸色阴鸷的凌安南和挽着笑朝橙橙挥手的路晓送走，一家三口转身上楼，慕离抱着儿子走得快，林青慢吞吞朝身后瞥了眼，也是随意一瞥，总觉得看到个熟悉的人影。
她定定神又觉得不像，心里还是微微发颤，有些苦涩的记忆明明忘了，被戳醒时也让人措手不及。
不可能这么巧。
林青摇摇头，回过神跟上了男人的脚步，慕离早就在前面等着她，一走来就搂住了她的腰：“看哪个男人看得这么专心？”
“没有人，是我看错了。”
“你还真想看见个男人？”
林青抱住男人的胳膊，“只看得见你，不气了，晚上我们一起洗澡……”
慕离眼皮微跳，拍了拍她的腰。
电梯门关上后，一个人出现在电梯口，看着刚才三人消失的方向微微凝神。有多久没见到了，上次在机场偶然相遇之后，他以为再也回不到这里，回来后才发现还是有放不下。
他没什么资格谈爱，这个字到底该怎么诠释他不明白，只是看到林青靠在慕离的怀里时，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不曾感受的一种感情。
还好，她现在过得幸福。
一双手挽住他的胳膊：“还在想呢？走。”他看看身旁的人，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，平淡，算是幸福吗？